“承安她多喜欢三哥你也知道,可就是她这般尊贵的身份也躲不过”
眼前的太子与太子妃言笑晏晏,两人面上戴着的笑如出一辙,庄重端雅,
明明该是她乐于见到的场景,可不知为何,谢知鸢却高兴不起来。
她面上不显,坐得极端正,越过泱泱人流朝最尊贵不过的二人望去,却正巧对上了承安错眸看过来的视线。
四目相对之下,谢知鸢怔愣了一瞬,周遭喜庆的红与笑声都仿佛离她远去。
她回过神后不免懊悔,这天底下这么姻缘不过是利益的结合,即便在风气开放的大衍,与承安郡主相似的事再正常不过,她管的过来吗?
更何况谁知婚后承安与太子不能和和美美了?再退一万步讲,感情的事勉强不得,她又不可能将表哥让出去,如今这般高高在上的怜悯才是最令人生厌的,就好似——
就好似表哥是个战利品一样,得到了便可向他人炫耀
她已是极为幸运的了,可难道就能因此怜悯他人的不幸吗?
谢知鸢郁闷地垂首,她深知有些事不能多想,于是止住脑袋里发散的思绪,不停提点自己,她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成,其他的千万别再管了。
陆明霏奇怪地看向自家的小表妹,见她心神不定地捏住杯盏,就要往自己嘴巴上凑,
她瞬间一惊,忙止住她的动作。
表妹可不能喝酒!这个小酒鬼届时胡乱做出什么事,她可保不了她!
眼瞧着阿鸢顺着她的力道放下了手里的杯子,陆明霏松了一口气,她戳了戳女孩脸颊上的软肉,问,“你发癔症了?”
谢知鸢这才回过神来,她虎着一张包子脸,摇了摇脑袋,“我只是知晓了一件事。”
陆明霏不解,“你看个大典能知晓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