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道明明足够轻柔,轻柔得只能感受到其上的热气,好似被水包裹了般,

可谢知鸢还是受不住,她不住摩挲腿心,身子软得不成样子,还有黏腻感溢出,她只得开口求饶,随着泪水滑落至下巴,语调带着抑制不住的哭腔,

“没有,都没有——”

话音才落,二人身后的车帘忽地被拉开,外头冷风忽地灌入,吹散此处因呼吸缠绕而生起的热意,

“陆世子,我来唤阿鸢——”

少年大喇喇的声响传来却又在瞬间卡壳,他猫儿眼瞪圆溜地看着眼前这幕,

少女坐在高大男人身上,两人连接处被厚重的斗篷与披风层层掩盖,她听着响动,猝不及防下忙钻进男人的怀中,露出一只红红的耳朵尖。

男人则顺势伸手环住她细瘦的肩头,湛蓝金边广袖牢牢罩住少女的后背,一截有力的腕骨微露,

他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视作安抚,而后好整以暇地掀起眼皮子看向他。

今日谢知礼未曾在家,爹娘又闭口不谈,更别提知晓陆明钦来提亲一事,他此时好似被雷批了一般,直直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唯一的念头就是,好在衣衫是完整的。

他身后有响动传来,

“诶呦我的谢少爷,怎的在此处站着呢,这儿风大,快快下来——小心着凉——”

伴云本想给两口子留点说体己话做坏事的空档,就去了别处转悠,未曾想竟让世子爷将来的小舅子给钻了进去,他匆匆忙忙伸手又拉又劝,

谢知礼还摸不着状况,他支支吾吾道了破碎的“我”“他们”“可是”,一句完整的话还没说完全呢,就被伴云半拖着拉了下去。

一时之间,车厢内重归寂静。

谢知鸢捂着脸,将自己死死埋在男人的怀里,身子里的异动早已因谢知礼的闯入而消失得一干二净,因意识回归,她后知后觉生起某种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