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鸢慌乱地垂下长睫,跟着爹娘一道行礼,听着耳边车轱辘声渐行渐远,她这才松口气。
此时已近深夜,不好在外多留,谢知鸢跟在娘亲身后进了屋,眼见她把爹落在身后,拎着风灯往风行居的方向行去,谢知鸢顿时慌了神,
“娘是要与我一道睡吗?”
谢夫人方才哭了许久,如今身心俱疲,是以只淡淡地应了声。
入秋的凉风将这声送入耳畔,谢知鸢原本就心虚胆怯,如今更是不敢拦,她捂着嘴,打定主意回屋后便吹灯睡觉,不能要娘瞧见唇上的肿胀。
她这小心思到底是没得逞,一到风行居,谢夫人捶着肩膀淡声吩咐唤来了热水与汤,
谢知鸢还没来得及挣扎,便被四喜拨光扔到了浴桶里,
隔间内,朦胧白汽好似云雾,因着近日天并不算凉,也只有薄薄一层,待行至桶口,便消得一干二净。
此处灯火通明,足以瞧得清一厘一毫,
谢知鸢不敢懈怠,她死死掩住唇,可护得了嘴护不了身前,
透明热水间,少女莹白的肌肤赛雪,便显得红的地方越发显眼,
自女儿及笄以来,谢夫人便未瞧过她的身子,不曾想再见时,就已——
她望着她尖上的红肿与破损,泪从眼眶里滚落,滴滴落至水里,
一旁侍奉的四喜也愣住,小姐,小姐这,这是被歹人
她们二人一个怔然落泪,一个呆滞惊愕,
谢知鸢瞧见她俩的神情,便知她们误会了,她慌忙伸手捂住身前,解释道,
“这,这不是这回弄上的,是上次同表哥一道骑马,我,我未着裹胸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