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睑处的剪影随着睫轻颤,她没敢去看男人的神色,撒出的糖水在下巴处依旧有残余,甜腻的气息慢腾腾沾染上整片空间,
撒谎。
陆明钦伸手抚上她的下巴,直至冰冷的糖液完全剥离,他才不紧不慢低声道,“阿鸢不愿同我说真话。”
“我,我没有”谢知鸢狡辩,她身子无一处不嫩,下巴也因男人的剐蹭带上红痕。
陆明钦垂眸,烛光在他沉稳的眉眼间打上剪影,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她通红的耳朵,
“阿鸢知道自己说谎时耳朵都会动吗?”
耳朵会动?
谢知鸢还不知自己竟有此等奇功,一时之间讷讷不得言,只觉着自尾椎骨窜出的危险与战栗愈演愈烈,
汇聚在耳肉的感触酥酥麻麻的,她想偏头避过,却始终求而不得。
好在此时车舆已到,谢知鸢甚至能听到外头乱糟糟的动静,虽听不真切,但其中四喜同娘的声音却相对分明。
陆明钦收回手,他理了理方才因动乱而卷起的衣袖,这才提膝襕起身,
男人身量极高,侧眸俯视而来时的阴影将谢知鸢牢牢罩住,他伸出手,语调平缓,“走吧。”
全然看不出方才还在捏她的耳朵尖呢。
不知为何,虽可称得上逃过一劫,可谢知鸢便不喜他处处冷淡的模样,小姑娘不知哪来的勇气,避过他的手,直直往外窜,
披风衣摆卷起的弧度擦过男人的大腿,随着带着清甜气息的风一过,绣鞋踩过木板的声音逐渐远去。
陆明钦微愣,外头女孩软乎乎的声音已然传至耳边,“爹、娘,我没事,嗷——轻、轻点——”
旋即是谢夫人的啜泣与连环逼问、谢老爷不知所措地劝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