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寸寸转暗,
他漫不经心又碾了碾她的唇,甚至触及湿津津的内里,开口时语气带着莫名的意味,
“谢小姐,套近乎可不管用,”
“更何况,这确是邵某头一回见你。”
谢知鸢睁圆了眼,葡萄般的瞳仁里闪过不可思议,所以——梦里的事情和现实偏差极大,那梦里将来之事,还会再发生吗?
与表哥在梦中的纠缠如幻影般浮现而起,又似白沫,不用风吹便被湿气吞噬殆尽。
回过神来时,脸上湿漉漉的满是泪水,
耳边是男人似有如无的语调,“谢小姐若是想少受些苦——”
灼热的气息缭绕至耳廓,“不若来求邵某。”
谢知鸢听到自己茫然的啜泣声响起,“邵大人想要我怎么做?”
空中微闪的浮尘经由挤入窗牖的光线照得透亮,丫鬟们细微到几近不可闻的说话声在廊下响起,
“你们说,今年万佛节咱们府能排上号吗?”
“那还用说?凭着陆府的关系,那陈列名录的祭司再如何也得让我们跟在后头吧。”
三年一次的万佛大典不可谓不郑重,列队时,男官一列、女官一列,后头也只有达官显贵和些许黄商大儒能跟着圣上一块祭拜,至于平民百姓——也只能等朝廷众人离去后再入内。
层层光影堆叠至女孩的眉间,她轻颤着长睫睁眼,在眼睑处落下的阴影也随之晃动成蝴蝶扑扇的弧度。
谢知鸢看着头顶的床帐,还有些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