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先生说过,这院里藏着许许多多暗卫与眼线,我此前已将他们偷偷放倒,总算逃了出来,你放宽心,马上便能回家了。”
谢知鸢在瞬间便知,她们这次是逃不出去的。
“她”从前也用过这样的法子,甚至在表哥面前装温柔小意,骗来了特殊的熏香,同门外的某些药材混合,迷晕了所有暗卫。
可陆明钦却像是提前预料到般,甚至连当初给她熏香的举动都是一种试探。
结果可想而知。
在梦里,谢知鸢虽如本人亲历般,能体会到真实的触感,但并不能干涉任何抉择。
就像现在,她仿佛是被看不见的细线控制了一般,只能勉强点个头。
马车驶过闹市,才转了个弯,前边的车夫突然说道,“小姐,有人拦车。”
这车夫语调沉稳,气息深沉,出声时似以丹田为托,谢知鸢一听便知他非常人,
陆明霏攥紧谢知鸢的手,慌张地问,“是谁?”
下一瞬,车夫倒地的闷哼声和刀划破绸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车厢门口的帐幔蓦然被撕裂,
女孩惊慌的双眼猝不及防与浓烈的目光相遇。
高大清俊的男人一袭朱红色官服,坐在马上,还未下朝便赶了过来。
他手里还拿着几枚石子,气息微喘,望过来的眉目阴沉得骇人,身上杀伐之气扑面而来,
无视一旁面带惊恐的陆明霏,他目光落在谢知鸢身上,语调却温柔至极,
“阿鸢,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