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首之际,他唤来门外的龟公,“给对面那两位点一些醒酒汤。”

那龟公一愣,所谓醒酒汤其实是来解春药,此类举措算是砸了春娘的招牌,但这位公子却是连东家也不敢招惹的。

他垂首应是。

吩咐完,孟瀛才抬眸看向对面的男人,淡声道,“继续,给你的时辰不多了。”

三楼的雅间半露半掩,可倚窗瞧见下边的场景。

谢知鸢缩着脑袋,紧紧贴在陆明霏的身后,一路上头也不敢抬,可经过其中一间时,里头的喘声极大。

叫她不小心趔趄了一下,面上烫的恍若在滴血。

陆明霏哈哈笑着扶住她,道她没出息。

半搀半推着她入了门。

谢知鸢坐下时,浑身已冒汗,胸前黏腻腻地贴在束紧的布料上。

好难受。

她用小手擦了擦自己被额上汗珠浸湿的软毛,长睫不住地扑扇着,

陆明霏凑过来看她。

谢知鸢抬眸,纯稚懵懂的目光与她对视。

陆明霏正想说什么,龟公敲了敲雅间的门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