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们被连夜临时抽调,又是急行军赶路,被拉到这边来,就开始每日每夜地搜山,就没停过,比在原来的地方还累!
刀疤脸又道:“要我说,干脆一把火全烧了,管它什么障眼阵法,除非那些人会飞,不然全都逃不掉。”
队长一听,一巴掌拍到他后脑勺,生气地说:“烧什么烧,就是要活捉那女人!别说烧了,半根头发都不能伤了!”
说着,怕这刀疤脸不长记性,又加重了语气,道:“上回陈恪他们那队不是快死绝了吗?我刚去找小都统,小都统还说了,他们用毒烟违反了将军命令,连抚恤都不发了!”
众人脸上都大吃一惊:“那也……”
后面的话也没敢说出来。
整个小队的人面面相觑,心想那几个人这一趟也走得太冤了:人没了,连抚恤都拿不到,这搜山也不知道要搜多久,别说什么马革裹尸了,估计只能就地埋了。
众人正说着,就隐约听到山下传来车轮的声音。
他们原来还以为送粮草上来,一看却不是,用油布盖着的,遮得严严实实,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肯定不是粮草。
“那是什么?”
“谁知道呢,待会儿去问问老马他们就知道了。”
……
另一边,远处的楚军帅帐中。
荀少琛站在沙盘前,眼色沉沉地看着泥沙堆成的山林,上面好几个位置都打了标记,其中三个还在旁边放了竹标。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有人在帐外禀报:“大将军,程先生来了。”
荀少琛:“进。”
很快,帐帘被掀起来,一名传报兵领着一名灰衫青年走了进来。
传报兵恭声道:“将军,第四处已破,是空阵。”
荀少琛点点头,表示知悉,在沙盘上对应第四处的位置,插上一支竹标,随后又道:“传令,继续搜。”
传报兵:“是!”
传报兵又退了出去,留下了灰衫青年。
帐内两名近卫凶面高大,佩刀在身,若是寻常人见了,少不得腿软发抖,可灰衫青年只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脸上略略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