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县令也就不算徇私枉法,反而是断案清晰了。
谁知,县令突然暴毙。
这让不满府尹的另一个小官吓坏了,只觉得府尹如今都敢杀朝廷命官了,不知自己哪天也会小命不保,于是想尽办法,把这事闹上了京城。
也不为这屠户杀人的事,为的是县令的暴毙。
“爷,我仔细看了,这案子牛头不对马嘴的,那边如今努力查的是那个县令暴毙是不是他杀,又是不是府尹派人所杀,您手里这个案子,反而搁置了。”
“爷,您为什么独独关注这个?我只觉得要么是屠户喝了酒,喝的实在太多了,醉酒之人第二日不记得了,也是有的。那中邪一说,倒是有些无稽之谈了,小地方嘛,王法都比不得他们信奉的山神大人,有这种供词也不足为奇。”
林宥拿着纸给他:“你看那段供词,他只记起来一件事,他家每天晚上的晚膳,都留一部分出来,做第二日的早膳,可那日他清醒过来,看着满手鲜血惊吓过度想喝水,却发现家里的剩余饭菜都不见了。”
李青河接过纸,“我看过这段,这个是有些可疑,可山神还吃剩菜剩饭?”
林宥抽回纸:“滚一边去。”
李青河摸着下巴,琢磨:“爷,您别说,要是再加上县令暴毙,这事就有点不对了,若真是那个府尹做的,他为了遮掩什么呢?杀人泄愤我倒是不太信的。”
“你这才说了句有用的话。”
让林宥觉得不对劲的就是府尹的供词,像是在遮掩什么似的,他越拼命的自圆其说,越想把屠户的案子跟县令的分开,林宥越觉得奇怪。
他好像宁可担上杀县令的罪名,也不想屠户的案子有什么波折似的。
“可,爷,太远了,我们又不能亲自去查,他们那里,民风老旧,如今官差问不出更多东西了。”
林宥知道,他不可能为了这么个有疑问的案子跑西北去,派李青河去也不行。
那里万一真有什么邪门的,强龙不压地头蛇,李青河再出个什么岔子,就不值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