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漱了口又道:“我知你也病了,可又无法去看你,让我看看,可好了?还用药吗?”
“已经好了,黄院判前日还去看过,从前调理的药也可不用了的。”
“那便好。”
太妃指着盘子里的贡橘道:“今年橘子来的早些,你尝尝,有些酸,我吃不得,可兴许你们小姑娘爱这个口味。”
黛玉拿了橘子,自己剥了,待尝了笑道:
“也没那么酸的。”
“你家应当也有,我就不给你了,这个吃多了容易虚火旺盛。”
黛玉笑笑,“我家的甜些,可见是不同树上的故而滋味不同,我明儿送来给太妃,这些我就带走了。”
太妃也不跟她客气,只道:“那你可是亏了的。”
“亏不亏的,都在自己喜欢。”
“这倒是,你向来通透,可如这果子一般,树跟树不同,人与人也不同。”
太妃叹气,哀伤一闪而过。
“太妃…”
“我倒是还好,只是…”太妃勉强笑了笑,她倒不好跟黛玉提水溶的。
黛玉了然:“太妃慈母之心。”
“我只是觉得他太过艰难了些。”太妃只说了这一句,就不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