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宥垂眸。
帝王权谋,平衡朝堂,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被牺牲的会是谁。
他自己尚且惶恐,何况水溶?
“你只管陈情,折子给我,我入宫亲自呈上去。”林宥道。
这是要挺他到底的意思了。
只是林宥心里有些悲凉,自己不敢信圣上待他情分可抵岁月,可遇了事,却只能仰仗那些情分。
呢喃道:“我们,终究太弱了。”
少年入朝,只凭一腔热血,可几斤几两别人一眼便知。
水溶咳了两声:“不是来安慰我的么?你这个样子难不成是要我安慰的意思?有点良心没有?”
又道:“黄院判是不是果真老了,给你开的药怎么不见效的?你刚才又心口痛了是不是?”
林宥吁了口气,“有用的,起码能睡的好些了。”
水溶没有再劝,只道:“我许你的那鸟儿就在这几日了,原也不用这么久,是路上鸟病了,下人不敢再走,怕全死了没法交代,等那鸟缓过来才慢慢来的。”
“好。”林宥点头。
“刚还未说完,你就急着打岔,折子不用你递,我早就递上去了,一本写不完,我写了两本才将事情说个差不多,疑点也尽说了。”
林宥吃惊:“你没写的哀伤点?最好泪撒折子,笔墨浸染!”
水溶对他危险笑了笑。
林宥立刻改口:“岂能如此!咱们流血不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