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谁?”水溶冷哼。
“杀掉那些对圣上心有不满的?还是挡住圣上的路的老臣?杀了容易,可怎么收场?剩下的人会如何去想圣上?天下乱矣。”
林宥烦躁的道:“我岂能不知后果,不过是实在无法子了。”
水溶安慰:“你该信你姐夫,还有什么比夺嫡更凶险的?”
说完又乐了:“咱们俩算不算忠心可鉴日月?人家圣上都不用咱们的,咱们却在这里急的团团转。”
林宥也泄了气,头一回坐的不那么笔直了,歪在榻上:“忠心是有。可也有为自己打算的意思,你还好些,无非是继续当个无权的王爷,我呢,若是圣上有个什么…”
“虎视眈眈盯着我的人可不少呢。”
水溶沉思:“不若,咱们递牌子入宫?我府里的牌子有随时求见圣上之权,不必经龙禁尉。”
林宥点头:“试试吧,咱们在宫里,好歹有一身武力可给圣上用。”
水溶自去安排亲兵去递牌子。
回来后又同林宥饮茶,如今只能等着了。
“说到这个龙禁尉,里面实在没几个好的,圣上日后许会整顿罢?”水溶道。
“嗯,如今圣上也不大用他们,只用御林军。可听说,以前龙禁尉可是个好缺,御前侍卫,非世家子弟不能,若得圣上赏识,必能平步青云,可你看如今,不提也罢。”
水溶眼神晦暗:“以后未必不能政治清明,你尚且有机会一展宏图。”
林宥知他憋屈,劝道:“你日后也未必不能入朝,咱都忠心可鉴日月了,圣上还能视而不见?”
“不过,要我说,你也就是一时兴起,想惩恶扬善罢了,真让你入朝,同那些人掰扯打太极,你不得烦死?”
你性子又不好,又作,哪个受得了你?这话林宥没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