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宥看了他一眼:“滚吧, 我自己换。”
李青河不敢滚:“爷,要不请黄院判来看看?我怎么觉得您又严重了?”
“不用, 酒喝多了罢了,让人给我倒水我要沐浴。”
李青河赶紧去了, 林宥没再躺下,他其实困得很, 不过强撑着。
他怕睡了再惊醒, 如此反复实在难受。
姜启踌躇:“候爷,要不给姜蒙去信, 让他沿途打听点偏方?”
林宥捏着眉心摇头:“我这病是心里的,药石无医。”
心病难医, 这句老话姜启也是知道的, 他嘴拙,不知该如何劝慰。
李青河去而复返,林宥自行沐浴洗漱后, 他俩才告退离开。
一出正院,李青河脸上的笑就下来了。
“我一直以为侯爷只是在战场时候这样, 回来不多时日就好了,他每每睡时就不让人守夜, 可见就是为了瞒着咱们的。”
李青河神色懊恼:“我却只当侯爷是不爱人守夜, 真是脑子进水了。”
姜启不吭声,心道, 你还不知道药的事呢, 圣上让侯爷喝莫名其妙的药汤, 也不知侯爷这样是不是药的事。
“那个黄院判会不会年纪大了手抖?侯爷这么重的症状他都诊不出来的?明儿建议侯爷换个太医瞧瞧?”
“还是说去宏文寺求那个神神叨叨的方丈,给侯爷弄点什么符水?莫不是真有什么亡魂不曾超度,跟过来了?”
李青河越说越离谱,姜启无奈,又不爱跟他说道,只这么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