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忍着笑,拉住了他:“哥哥不是赢了么?北静郡王定然也起不来的,改日哥哥再去找他可好?”
“我赢了?”林宥指着自己,思索。
“那也不行,我要是赢了他又该气了,一生气就得作,不定又得来烧我的东暖阁。”
黛玉听了,心道,东暖阁?去年家里东暖阁反复起火是北静郡王烧的?
看来哥哥说同他自小的情分是半点不假的,俩人怎么都一样的顽劣?
那更不能让哥哥去了,两个醉了的,谁知道能一起去哪家祸害去?
只好柔声哄着他先喝了汤,又说家里有莲子的,让人这就去摘,哥哥不必出去了。
“你果然诓我的。”林宥笑了。
“可你诓我,我也不气的,玉儿,我不同你生气的。”
黛玉心里暖,喝醉了仍珍重她。
棠之端了水和帕子来,黛玉亲自湿了帕子给他擦脸。
林宥却一把夺去,胡乱的擦了几下。
许是凉意让他清醒了点,再抬头,眼神不那么迷离了。
可仍旧是醉的,身子坐的直直的,声音却透着寂寥:
“玉儿,我再多留你几年可好?”
“我不想一个人了。”
黛玉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她许久没有这样流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