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又问了名单之事,可有哪家夫人有什么避讳没有,可林宥哪知女眷如何,只让她放宽心,万事有太妃在那里呢,即便那日有什么不周全的,也无人敢给黛玉脸色看的,只有说好的。
黛玉只得同嬷嬷们再行商量去了。
却说北静王府,水溶也正同太妃说这个。
“母亲,林姑娘怕是不知京中女眷品性如何,哪家又有什么避讳攀扯的,那日不如咱们早些过去,母亲同她说说,也让她心里有底些。”
太妃前几日就应了他去替黛玉压阵,今日不过是说早些去,自然也应了,又笑他:
“你如今倒也不瞒着我了,那个林宥小时来咱们家多少回,你竟能一字不提的。”
水溶尴尬:“也是我同他身份敏感,若是传出去,会以为父王同六王爷勾结,倒让人忌惮了。”
“我岂会不知,你就没看出来,每回他来,我给你熬的汤都更多些?”
水溶倒是意外:“可母亲如何得知的?”
父王说的,父王定然知道的,没阻止不过是看他无人玩耍,有些可怜,他俩也不声张,就权当没看见了。
“知子莫若母,每回他来,你都晚膳用的急,又眼神欢喜不那么板着脸,还会跟我说母亲早些安歇,莫要费神。”
竟是这样吗?水溶不由得一笑,他有慈母,也是一生所幸了。
“只你对林宥的妹妹都如此上心,怎么就不知道对那方姑娘也分外上心些?我前几日让你去送些新鲜玩意,你可送去不曾?”
“也不要端着你郡王爷的架子,她日后是你的王妃,你当待她珍重才是。”
不得不说,有婆母如此也是那位方姑娘的幸事了。
可太妃不曾看到,水溶应了时眼底划过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