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笑的惨了,又咳嗽起来。
一时间拍背的拍背,斟茶的斟茶,还有人捂着嘴跟着笑。
“侯爷说话还是这么有趣。”
“您老当年可不是这么说的,您跟我阿姐说,小公子性子如此跳脱,来日当个纨绔都比别个能闯祸可怎么办?吓得我阿姐连夜罚我抄书。”
“竟还有这一段往事?嬷嬷快同我说说,哥哥如何跳脱?”
黛玉拉着季嬷嬷的衣袖央告,全然不管当事人愁眉苦脸的摇头。
“嬷嬷快别同她说,我好容易有个妹妹,再给吓跑了,我哪里哭去?”
亭子里又是一番好笑。
黛玉脸上也多了些血色,她拭了拭眼角笑出的泪痕,方道:“哥哥纵是泼皮无赖,我也认了的,或可同哥哥学着点,我们就谁也不用嫌弃谁了!”
“你这法子甚好,改天我先教你如何上房揭瓦养鸽子。”
“嬷嬷,这养鸽子可有典故?”黛玉转而问季嬷嬷。
“自然有的,侯爷可不止养鸽子,他还养了母鸡,鹦鹉和孔雀,全都用绳子系在瓦片上,他倒是聪慧,孔雀那般大的鸟儿,他就用好几块瓦片坠着。鸟儿们吓得四下蹦跳,连带着瓦片掉了下来,那声响,府里都以为是地龙翻身了,吓得人好一阵乱跑。”
“嬷嬷那时候可也跑了?”
黛玉促狭的眨了眨眼。
“瞧瞧,到底是嫡亲的兄妹,这就学成了,拿我打趣呢!”季嬷嬷摆手,连连说着不讲了不讲了。
玩闹过后,林宥开始跟黛玉说正事。
“玉儿,我们四十九天热孝已过,别处去不得,外祖母家里还是要去问个安的,我写个拜贴,三日后登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