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7 章 争霸模式2.0

既然天龙人是‘神的子民’,那么就算没有天龙人那种表面上的物质生活,只要骨子里流着天龙人的血液,也应该拥有左右他人命运的能力不是么?

不然凭什么被称为‘神之子’呢?

就凭一个只要被剥夺头衔了就一无所有的天龙人身份、玛丽乔亚的住民身份?

既然这个身份那么无用,那是不是得更往上一层才能……

比如——

神。

比如——

真正能左右整个世界的人。

当然了,不会是他。

至少不是现在的他。

因为现在的他被人吊到火刑架上也无能为力。

是的,就在他们的母亲死后没几l天,他们一家三口就被镇民找到了住处,绑起来上到了火刑架上。

住处是那个被他伤了手的医生泄露出去的,报复他伤了他。

说起来可能会让人觉得有些惊讶。在知道透露住处的人是那个医生,他第一反应不是后悔自己求人求医时过于蛮横凶残,而是可惜自己因母亲病逝过于难过而忘了这么个人的存在,没能及时杀掉他。

受刑时也没有忏悔,反而还能将这些过

()错全部都推到自己的父亲身上……

不,不,不对,这个说辞有误。

不算推。

就是他父亲的过错。

如果他父亲没有干出这档子天真的事,他就不用经历这些,也不用思考那些对于八岁小孩来说深奥的活法,更不用经历生活之苦、丧母之痛、肉/体之折磨。

哦哦,也有天龙人。

这些镇民之所以没打算继续慢慢折磨他们,其主要原因就是他们又受到了天龙人的迫害。

之前镇上、街上被管得严,垃圾堆被形式主义般的暂时清理,海军大量驻扎此地,是因为来‘视察’的人是天龙人。

天龙人的到来,自然就是来快活的。看下等人的滑稽表演,对看顺眼的人直接迁走当奴隶,喜欢的地方拆了搬走,不喜欢的地方拆了毁了。

那些人给这里的人带来了一波痛苦后潇洒的走了,满腔怒火不敢言也不敢怒的镇民们便将怒火发泄到了他们身上。

天龙人审判镇民为——奴隶。

镇民宣判他们以——死罪。

那么作为一个轮回,他……

……

多弗朗明哥有些忘了之后发生的事情,只记得自己散发出了一种能让人全部晕厥的‘气’,在那场审判中活了下来,还记得他遇见了一些什么人。

之后有很长一段浑浑噩噩的记忆。

等他反应过来——

砰——!

从后脑飞溅出来的混着不明液体的血液沾上他的墨镜。

透过他的墨镜,所能看到的颜色也都只有黑色。

直到这时,他的意识才慢慢回拢。

于是清晰地认知到,他开枪猎杀了自己的父亲。

只是罗西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尖叫?

为这种罪过的男人有什么值得哭得?

现在无处可去,可以试着用这个男人的人头去玛丽乔亚试试,能不能取得那些人的原谅。

变回天龙人,然后再踩着天龙人走上更高的位置,这样才能报复回现在所遭受的一切灾难,不是吗?

就是……这颗头有点难砍。

就算他把那把钝刀磨锋利了,但在砍下一个死人的脑袋上还是非常困难。只能破开一层皮肤,对里面的骨头完全切不动,划来划去最后的结果也只是把刀给划缺了。

“罗西,过来搭把手。我砍不动了。”

从来不会拒绝他命令的罗西第一次拒绝了他,甚至还尖叫着拿起路边的石子砸他。

罗西怎么会用石头砸人呢?

他连野猫野狗都不敢欺负。

罗西怎么会用那种愤怒的表情看他呢?

明明他就是个唯唯诺诺不敢之声的家伙。

罗西难道是不知道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们吗?

只要把这个罪魁祸首交出去,或许他们就会有原来的生活了啊。

被罗西砸破脑袋的多弗朗明哥皱了皱眉,

有些不解。

不过也依旧没停下手上的动作——努力将他们的父亲的脑袋从身体上切下来。

算了。

毕竟罗西脑子有点笨,想不到这些。

没关系,反正他做哥哥,他来考虑方向和出路就好了。

那么首先就是……找到回玛丽乔亚的船。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个人下一个地点就是红土大陆。

而这个地方唯一出海的地方好像只有西边的港口。

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如果已经离开了,那他还要想想别的办法出海。

不过……他运气应该不会每次都那么差吧?

让他能如愿一次。

就一次。

……

事实证明,人确实不会永远运气背。

他带着哭晕的罗西和他父亲的人头去了西海岸,正巧碰见了正在购置东西的那个人。

那个人见他,看到他手里拎着的人头没有恐惧也没有惊讶,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也可能是她本来就是如此,对什么都不在意也产生不了什么情绪。

“你要出海吗?”

多弗朗明哥走到那人面前,直言道。

“嗯。”

“带我们一路吗?如果我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会给你报酬。”

那人听了只是微微扬了扬眉,没接他的话,就只示意让他跟上。

在跟着对方离开的路上,他敏感地注意到,街上的人好像把他们都无视了。

要知道他刚刚提着人头来的样子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也就是他浑身是血、左手拽着一个人头右手拽着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恐怖样子让那些人不敢接近。

可现在,街上的人都没拿他们当回事。

“你究竟是什么人?”多弗朗明哥没忍住开口问道。

“果然能察觉……”

那人很小声地嘀咕了句,他几l乎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便又开口:“总可以告诉我名字吧?”

似乎是嫌他追问比较烦,也可能是单纯的耍人,她说:“a。”

“我是说名字。”

“对。”

“你是在戏谑我吗,我……”

“安妮,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