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地贴在褚漾身上,觑着褚漾阴晴不定的神情,姜未觉得分外有趣。
她盯着伤口详细研究了一会儿l,也不敢让它暴露在空气中太久,连忙又给重新包好,趁势又挠了挠褚漾的背。
褚漾的背部生得如一整块白玉,纯白无瑕,中间一条漂亮的弧度,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肩膀上点缀着几枚她方才留下的齿痕。
姜未觉得她还是咬得太轻了,但再咬已经来不及,于是用指尖轻轻刮擦着,对褚漾来说半点痛感也无,只是痒,跟方才一样连绵不绝的痒。
像是溪水不断冲刷着嶙峋的石头,千百万年终于打磨成圆润的鹅卵石,褚漾趴着闷哼一声,终于求饶:“未未,我错了。”
“错哪儿l了?”
褚漾配合地回答:“错在不该非要看你……”
下半句话被姜未用唇堵住,褚漾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反应能力可以这么快,几乎是狠狠撞过来的,她都能听见牙齿相击的声音。
有些微微的牙酸,但更多的是忘情的吮吸和啃咬,明明之前就一直在亲,现在却还是亲不够。
亲了半天,姜未这才猛然意识到什么,含糊不清地开口:“你这是围魏救赵。”
褚漾耸了耸肩,双眼中满是无辜:“你误会了,姜未小姐,我只是诚实地说出自己想的而已。”
姜未再次重重撞上她唇,小声说:“你就是变态吧。”
“嗯。”褚漾温柔地望向她,“只对你一个人变态。”
气氛流转得恰到好处,唇齿厮磨间,彼此都很有再来一次的冲动。
尽管已经不年轻了,但干柴烈火,经历世间种种之后,好像比年少懵懂的时候都更有滋味一些。
少女的爱恋清淡如水,不掺半点杂质,也从未被污染过,只是那么地坚守着一意孤行;而添加了柴米油盐之后,彼此间的情意都有着醇厚的酒香,既浓且重,啜一口就能晕眩半日。
不变的是,你还在身边,你也还是那个独一无二的你。
姜未就这么侧躺在褚漾身边,面对面的距离,交叠的枕头上,双眸盈润氤氲,细细的呼吸交融着,两个人面对面相望,刚刚还在不知羞耻,这会儿l却是纯情到多看对方一眼都要害羞。
褚漾轻声唤:“未未。”
姜未同样轻轻回应:“干嘛?”
褚漾纠正她:“你应该叫我漾漾。”
姜未点点头。
褚漾重新来一遍:“未未。”
半晌,对面的女人咬着唇:“漾漾。”
仅仅两个字,却好像是最动人的情话。
她们在一起,好像本身就是最动人的故事,不需要他人掺杂和理解,只需要你在我触手可及之处
就好。
褚漾晃了神,正想又凑吻上去,却被一阵电话铃声突兀地打断。
掺杂的那个人出现了,可惜恰好还是她们的大恩人。
尽管只是普通电话,褚漾还是慎之又慎地给两人盖上薄被,遮得严严实实,任凭电话响了好一会,才不疾不徐地点了接通:“什么事?()”
方才她的嗓音有点哑,有点低,有点暧昧,转瞬之间却又正正经经,如同山间万年不变的寒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