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过,她们谁都别想好过!
喻卉无意识往前走了一步,双腿和突然折断了一样,直直跪倒在地上,像是对着秦越的背影忏悔。
羞辱感蜂拥而至。
喻卉一双手抠着地面,指甲深深插入散发着恶臭的泥里。
“嘟,嘟……”
手机急促地震动起来。
喻卉骤然回神,摔爬到岸边抓起手机接听:“恬恬还在叫?”
保姆语调轻快:“没啦,您刚走没几分钟,猫就活了。”
喻卉:“???”
秦越耍她!
她竟然还不能还手!
“我们已经到先生家了,这里也太大了。”保姆没有察觉到喻卉呼吸里滔天的愤怒,句句往她心窝里扎,“太太,您什么时候过来啊?我都替您把一楼的房间看好了,家具全部是黄花梨木的,还有个特别大的衣帽间,您一定会喜欢。”
“滚!”喻卉用尽全力把手机砸在了一旁的石头上,摔得四分五裂。
————
秦越回来小区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
关向晨不放心,正裹着羽绒服坐在楼门口等她。
秦越脚步很轻,走过来叫了声:“向晨。”
关向晨一个激灵,从睡梦里惊醒,快速站起来问:“事情都办好了?”
秦越说:“好了。”
关向晨上下打量秦越
()一番不放心,又三步并作两步跑下台阶,绕着她走一圈,确定毫发无损了,才拍拍胸口说:“那就好。”
秦越身上有些软,她步履缓慢地走过去台阶上坐着,把羽绒服裹紧,围巾提到眼下,弓身将下巴抵在并拢的膝头,说:“嗯。”
关向晨麻利地坐到秦越旁边,盯了她一会儿l,问:“今晚的事,沈老师知不知道?”
秦越说:“不知道。”
关向晨:“哦。”
她问的纯属废话。
沈见清如果知道,秦越就不用让她把生日提前,陪她演戏了。
关向晨问:“不准备说?”
秦越趴在膝盖上不动,过去很久,她才眨了一下眼睛:“说。她要知道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关向晨愣了一下,快速道:“你对徒弟好,对朋友好,对院长好,对院里的孩子好,你是好人,毋庸置疑!而且是很好很好的人,超级好!”
“咳——”秦越低声笑道,“拒绝捧杀。”
“什么捧杀,我这是肺腑之言,实话实说。”
“嗯,知道了。”
秦越的声音低涩虚浮,即使羽绒服已经裹到了最紧,围巾提到了最高,关向晨从旁边看着,还是觉得她冷。
“阿越,你是不是不舒服?感觉你这次回来精神很差。”关向晨说。
秦越:“马上就好了。”
沈见清丢的珠子,她已经找回来了。
她这辈子只会经历沈同宜那一次失去。
秦越以及和她有关的东西,沈见清会一直拥有,直到生命的尽头。
确认了这点,她以后应该就不会再频繁做梦了。
不做梦,身体很快就能好。
“向晨,我先上去睡觉了,明天还要去绥州找沈老师。”秦越说。
关向晨站起来,拍着屁股上的土说:“行,那我也去上班,这会儿l过去只扣半天工资。”
秦越:“路上小心。”
“知道了!”关向晨摆摆手,风风火火地蹿进夜色。
秦越转身走进楼门。
这一晚和她预期的不同,噩梦里血淋淋的那些画面的确消失了,却变成高烧不退的她被沈见清抱在怀里,谁要都不肯松手。
————
翌日上午,〇七一会议室,吕智和师扬组织学生打包要带去基地做实验的设备,沈见清几人坐在旁边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