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反驳他,而是想着下次要去远一点的地方,要是还找不到答案就算了。
然而,命运总是在你快放弃的时候突然给你个大逼兜。
找寻无果后,我兴致缺缺地回到教内。
还没有推门,我就感受到异样,那是一种误入蛇窟的危险。
我的存在感很薄弱,不出声的时候别人都发现不了,这也是我在外游历的依仗。
然而这次不同,我刚转过身,视线就倏地一暗,随后跌进一个阴冷怀抱,对方手指冷白没有血色,身躯冰凉得仿若死尸,力气更是大的不像人类。
我曾听一些老人说过,太阳下山后会有食人鬼出没。
但鬼和妖怪不是人类的幻想吗?这种超自然生物怎么可能存在?
可现在——
无论是对方身上的血腥味,还是房间内的头颅残肢都将我一直以来的世界观猛地击碎。
哪怕近在咫尺,也没感觉到任何温热的气息。
这绝不是人类。
这怎么可能是人类?
藏在袖内的小刀涂有一击毙命的毒药,我调整着呼吸和心跳,哪怕对方的鼻尖蹭过我的侧颈,让有洁癖的我深感不适,我也忍着没出手,而是谨慎地寻找时机。
直到从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很耳熟。
我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对方倚着门坐下,神色是一贯的游刃有余,将下巴轻轻靠在我头上。
“是没长大的原因吗?”
他慢悠悠地说:
“闻起来不够可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