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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我看你今天情绪不太高的样子啊,怎么回事?”
所谓的抓鱼其实就是手拿鱼叉站在海水里捕捉来不及随潮起潮落跑路的小鱼小虾。和也头戴遮阳帽,手里还一边提着小桶一边提着鱼叉,他抓了没一会,又跑回岸边问阿遥。
阿遥心说我的烦恼你一个幻影哪知道,他坐在海边的老旧树桩上,幽幽地又叹了口气。
抓鱼只是托词,刚才屋里的气氛太好,他要是不跑路,下一秒就会被斯卡拉姆齐发现自己除了脸以外其他部位也红到不行。
他堂堂正正一条龙,怎么
可能会为这种事情害羞!绝对不会!
阿遥端正身形,想到什么似的指指自己,问和也:“我和……阿散关系一直这样吗?”
“啊,你说的是要结婚的关系吗。”和也黑梭梭的瞳仁盯着他,“你和倾奇者哥哥确实是。”
阿遥:“……”
结结婚?!什么结婚??
梦里的事不能当真梦里的事不能当真梦里的事不能当真。重要的话说三遍,阿遥干笑道:“你确定是我?”
“嗯,白发鹿角和倾奇者哥哥长得很相似的龙,是阿遥没错。”和也顿了顿,带上远超一个孩童的成熟和沉稳,恍惚是这个大型幻境背后的主人在告诉他,“如果当年没有发生这么多事,就应该是现在这个走向。”
哇。
不会真的是他吧。
阿遥一言难尽地看着和也,难得失语了。
起初他觉得这就是散兵随便做的一场梦,就像是一场家家酒,梦里所有角色都是散兵自己操纵的,他只是碰巧取代了其中一个角色。
但实际上好像不是这么回事,每个幻象都有脸,都有自己的行为模式,随便一梦的精细程度绝对达不到现在这样。
就好像散兵用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反复尝试才把自己的梦搭成了现在这种庞大复杂的幻境,真的捏出了一个他。
“结婚什么的不会吧……”阿遥喃喃地说,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嘶地一声,“难道真的有什么前世有缘的说法……我上辈子跟他……”
和也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啦。”阿遥撑了一个懒腰,他嘿咻一声从木桩上跳下来,在细软潮湿的沙滩上烙下一双脚印。
他摸了摸自己热的不行的脸,顿了顿:“我去林子里转转,摸两个鸟蛋今晚吃玉子烧好啦。”
挥挥手与和也作别,阿遥迈步蹦跳着进入林子里。
孔雀木叶片细小,木头再高也不过两三米,很快就被更高大的松树和白晔取代,遮天蔽日盖过了天空,缝隙中隐约只见两三虚假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