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这朵在他身上的栀子花,将两人连在一起十五年,她才会觉得他的血液如此香甜。
不过还是有些超乎她的想象,成长得太可怕了,只想种个小苹果结果长成了大西瓜的惊喜。具体原因她也不清楚。
不过撇开这些暂且不谈,最让她觉得奇怪的是,明明早在十五年前,降谷零就认识自己,为什么他要装作不认识?
和轮转咒印一样,约定刻印是连着脑子的,天天看见这个,不存在把她忘了的情况。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留下刻印的时候,在小降谷的血液里看见了一副未来的画面——
自己会在未来被他杀害,而且不止一次。
虽然没有明确看到自己死时的样子,只看到了开枪的降谷零,但她是以第一人称看到的,同时也感受到了死亡,确定他的枪口对的就是自己。
过去可怜又可爱的小降谷,未来会抱着她安慰她的零,都让她无法相信这个金发男人有一天会杀了她。
而且现在的零,会教她很多有用的知识,会把景光的过去耐心告诉她,她现在这身白衣裙白鞋子也是他送的。
她感觉不到他对自己的敌意,反而是很关心,但也仅止步于关心,他从来没有抱过自己,也很少会和她有肢体接触,更不会让她吸血,就好像有什么洁癖一样。
总觉得两人之间隔着一条线,一个透明的屏障。
为什么假装不认识她?
这些年,是发生什么了吗?
为什么会杀了她?
和这些年的事情有关吗,还是接下来发生什么匪夷所思的事?
怀着这样的心情,她随着那股檀木香来到了降谷零的所在处。
不像景光他们所说的那样,金发青年并不在进行什么集训,只是坐在公园的亭子里,捧着几本日记,认真地研究着。
这里依旧是上次他们躲雨的地方。
以蓝天白云为画布,画上红棕色的漆木亭,亭子里一位俊朗的青年正在读书,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书页,发出轻微的细响。阳光洒在他的金发上,闪烁着柔软细碎的光。亭子四周包围着刚刚展开蓓蕾的初夏栀子,洁白的花瓣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女生悄悄走到他的身边,青年远远便嗅到夹杂在栀子中的金合欢香味,缓缓抬起眸子,发现正是她,合上了手里的日记本。
“你怎么到这来了?”
“随便晃晃。”米莫莎坐到他旁边,“你又怎么会在这,这个时间,不应该在上课吗?”
“有些事情想弄清楚。我想问题时喜欢待在这里,感觉思路会比较清晰。”降谷零说道。
微风拂过,亭子周边的栀子花轻轻摇晃,风里夹杂着淡淡花香。
“零,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米莫莎缓缓开口道,“我们是不是……”
话刚要说出口时,她忽然瞥到了降谷零放在一边的三本日记。
日记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它上面写着的名字:
漆原胜利、时津飒、入间直辉。
米莫莎惊得站了起来。
“这三个不是上次针对景光,意外中毒身亡的人吗?为什么要看他们的日记?”
“和景光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