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成禽兽的饲养员

虽生得一副惊为天人的相貌,却总是顶着两个黑眼圈,一年四季除了工作穿的白大褂,也总是一身黑,头发也像是没睡醒一样蓬乱,一身酒气,不修边幅的样子。

她入职时间也并不长,和他们五人警校的时间差不多。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进校的一段时间,几人表现太过“突出”,不仅受到了鬼冢教官的特别关注,也同时被这位女医生盯上。

“下次再受伤来给我添麻烦,做好觉悟了吧?”

那是上一次他去的时候,受到的来自新出医生的手术刀威胁。

所以,基本来说,五人还是比较怕她的,就算生病或是训练中受伤了,也基本上都会避开她轮班的日子,防止治疗完回来,身体里少了些什么宝贵的器官。

“我上次应该警告过你吧,下次再受伤的话,要做好胰脏被摘的觉悟?”新出未花举着手术刀,将刀背贴在他脖子上,一头栗色长发有些蓬乱,身上弥漫着重重的酒气,像是宿醉未醒。

“是……”冷汗从景光的额角滴了下来。

其实上次说的是肝脏。

不过这话他没敢说出来。

“不是让你说是!”带着愤怒的酒气喷到了他的脸上,“你受伤了本来就让我的工作变多,现在又在干什么,不好好在医院躺着随便跑出来,我现在可是宿醉啊,不要这么为难头疼得要炸掉的人啊混蛋。”

“是……对不起。”就算是平时都不敢吱声的诸伏景光,此刻做错了事的他更不敢多说别的,乖乖低头认错。

“知道了就赶紧过来!”

新出未花举起拳头,重重地敲在了诸伏景光和降谷零的脑壳上,两人的脑袋瞬间鼓起一个大包,瘫倒在了地上。

她一手一个抓起两人的后衣领,拖着往医院的方向走。

“为什么我也要挨打……”降谷零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脑袋上多了个冒热气的大包。

“诸伏受了那么重的伤,身为朋友的你不好好看着他,跑哪去了?”

“那是我让零离开的……”

“你还好意思说!”

总之,在新出未花医生的“悉心照料”下,诸伏景光的伤是想不好都难了。

在这之后,伊达航、萩原研二、松田阵平三人也都来看望他的伤势,几人叽叽喳喳的东扯西扯,吵得景光想大喊一声“你们真的是来探望不是来催命的吗!”,最后还是新出未花出手将几人“客气”地请了出去。

第二天,睡了一宿的小莎慢慢睁开了眼睛,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一睁眼,她就看到景光被的双手双脚被铐在了病床上,以为是自己在做梦,揉了揉眼睛再看一次,还是一样。她有转头看了看周围,确定这是学校的医院没错。

“景光光,你被谁欺负了吗?”

“啊,没有。”诸伏景光汗颜,“这也是警校训练的一种啦,鬼冢教官想出来的新点子,说是让我们这些伤员在养病的情况下,也要锻练灾难中逃生的能力。”

其实是新出医生做的,那个人为了防止病人乱跑,给病床改造了。

“在什么情况下的逃生才会把人铐在床上啊,鬼冢教官真是个奇怪的人呢。”小莎笑着吐槽道。

“是啊,那个人总是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我们都见怪不怪了。”刚被发了退校届不怕死的景光同学说道。

“咳,对了,小莎。”他轻咳了一声,问道,“你变成大人的时候,说的话都还记得吗?”

“记得啊。”小女孩甜甜地笑着,“我说你是个勇敢的人,我喜欢你。”

“不过,小莎。”青年摸了摸脖子,显得有些为难,“大人和小孩对异性所说的喜欢一般不是同一个意思,大人不会随便对异性说喜欢你这种话。所以,当时的你知道自己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吗?”

他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的好,以及,他也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