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小亭子里,抬眼看向里纱,却发现里纱面无表情的正看向自己。
“怎么了里纱?”周爸觉得自己的嘴唇有些发干。
里纱缓缓靠近周爸,弯下腰轻声问道,“不是我该问,你怎么了吗?亲爱的,你看起来脸色不怎么好,是犯困了吗?要不要睡一会儿啊?”
原本里纱不提还没什么,里纱如今一说,周爸突然觉得全身都似乎没什么力气。
甚至眼皮都有千斤重。
他用指尖掐紧掌心,这才恢复了一些清明,可更大的困意却还是排山倒海般袭来。
“你、你干了什么?”周爸突然有些惊恐起来。
“我干了什么?”里纱觉得好笑,周爸到底哪儿来的底气问她干了什么啊。
于是里纱一步又一步的朝着周爸靠近,“我只不过是把你对我做的,都对你做了一遍而已啊,亲爱的。”
恐怕就连周爸也不知道吧,其实这座山以前里纱常来。
她的确是唯物主义者,可她妈喜欢求香拜佛啊。
这庙里不少人她都还有印象,甚至还记得。
当初周爸把那些杂志给她看的时候,她就故意翻到这一页然后才装作不舒服的。
所以刚才她提前去后院,不就是为了让周爸吃下她特意准备的斋饭吗?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里纱看向周爸,眼底却是一片的厌恶。
这二十几年来,她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