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医生扑了过去,抱住沃克的腿,哀求道:“别,别伤害他,诺曼老师是无辜的,他不是坏人,你别伤害他,求你了……”
沃克低头望着他,淡漠道:“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格雷医生又回头,向后面的温雀求救:“你们鸢尾花还需要诺曼老师的不是吗?你赶快阻止他啊!”
“沃克!”温雀的手悄然摸上腰间的枪,“你在发什么疯?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份上,只要你停手,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们还是朋友,鸢尾花的人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沃克不管他,一脚踢开格雷医生,俯身掐住诺曼的脖子——诺曼睁开了眼,平静地望着他,没有丝毫的挣扎。
“住手!”温雀上去,把枪口顶在了沃克的脑门上,厉声道,“沃克,别逼我杀了你!放开他!”
沃克不知怎的,不敢与诺曼这个他一直认定的凶手对视,便转头迎着枪口望着温雀,忽然唇边浮起一丝笑:“你觉得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手快?”
“呵,你不怕死,那你的亲人怕不怕死?你敢动手杀诺曼,就不怕鸢尾花事后报复那些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你知道的,鸢尾花的手段有多可怕,你想让你父母的亲人都沦为实验品吗?”温雀的手指勾住了扳机,咬牙威胁道。
十二年的相处,沃克是这偌大的监狱内除了格雷医生外,唯一知道他身份的人,唯有在他面前,温雀才能稍稍展露一下真实的自己。或许一开始只是虚情假意,但一天又一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真把沃克当朋友了。
“别错下去了。”温雀叹道,鸢尾花选沃克是看中了以他对诺曼深浓的仇恨会好好地看守诺曼,却忘了仇恨往往伴随着与之一样浓烈的杀意。也或许是沃克一直以来伪装得太好,令他和鸢尾花的人都以为他对诺曼只有恨而没有杀意。
沃克咧开嘴,笑得讽刺,“我为什么要在意死后的事?”
沃克注视着温雀铁青的脸,扼着诺曼脖子的手,却在一点点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