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姓闻,名凇,曾是反抗军阵营里的领袖。
数月前,盘踞彼方外数年之久的反抗军营地被实验室特勤部和先遣部队清剿,年幼的、年迈的、男的、女的一个都没有留下。
他们的尸体堆成了小山,为了防止古菌扩散,他们就地焚化,尸烟冲上云霄。
而林希最后一次见到闻凇,是在该亚村返程的路上。
那时的他盯上了彼方先遣部队,伪装成了一名带着红色长巾、无恶不作的沙匪。
没有人知道,这名沙匪也入侵了试验塔。
此时的实验室动荡着,在阿梅卡的卫星监视气象图上,还有大团大团的暗云正在逼近,仪器们监测到威胁,正在和往常一样发出频繁的红灯。
可失去了首领的人类已经慌乱地亡羊补牢,没有人在意危险的靠近。
控制室里,再也没有人发出指挥。
闻指挥官已经盯上了林希。
两人几乎同时静默,又几乎同时动手。林希的藤蔓迅速扑向闻凇,但后者却丝毫未见慌乱。
他朝着藤蔓频频闪避开枪,忽然背后有无数鳞甲拔地而起,一把横扫过地面。
那是一条粗壮的蛇尾。
林希的手杖顿时被卷扫得四分五裂,人体瞬间失去支撑,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他捂住腹部,在地上痛苦地蜷缩着,忽然被蛇尾卷起身体,高高地捆绑在空中。
“刽子手,我想见你很久了。”
九年前,刽子手最巅峰的时候,曾一夜之间屠戮反抗军整整一个营的士兵。可闻凇却不急着处置仇敌。
“我们借一步说话吧。”他提议道。
林希无法反驳,他拼命地挣扎,自他腿下,已经有血蜿蜒留下,将地面滴得斑斑点点。
闻凇却镇定自诺地从隔离服内拿出一排爆破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