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给他拉上幔帐,关上房门,竟是出去了。
小程:“……等等——”
人没留下来,他垂头丧脑地缩了回去。
唔,崭新的被褥,用来盖小程,刚刚好。
大概是药力上头,程陨之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头一歪,把自己藏进被褥里头。
房门被小心翼翼推开,露出一个脑袋。
身后小厮急的满头是汗,但是他不敢真的上手拉扯,只好压低声音,祈求不要被人发现。
“小少爷!少主快回来了,我们还是走吧。”
家主最受宠的小儿子翻了个白眼,一把打过他脑袋:“胆小鬼,怕什么!”
他扶了扶头上歪掉的发冠,昂首挺胸地跨过门槛。
转头,鄙夷地教训小厮:“你怕什么,我是父亲的儿子,他还不敢对我怎么样。我就是闯他卧房,又怎么样?哪怕摔他东西,你信不信,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小厮心想,他不也是‘父亲’的儿子,还刚坐上少主的位置呢!
然而,人家毕竟是主人家,他着急的满头大汗,也不好多说什么。
最后,小少爷勉强应下:“行行行,逛一圈就走。”
吱嘎——
房门被推得大敞,天光直挺挺从外头照来,映得幔帐也跟着透亮。
小少爷大摇大摆走进名义上兄长的房间,拿起桌上的茶壶,晃了晃,没晃出半点水。
他道:“哼,连水都不喝的活死人。”
小厮:“哎,人家已经辟谷……”
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在小少爷生气的目光下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