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片刻后从屋外破门而入,手上拎了个大夫进来。
可怜山羊须老大夫,刚睡下不久,就被人提着脑袋,一路风驰电掣,落在这处院落中。
本来还想说,你个龟孙儿看屁看,老子不干!
一看,嚯,新上任的少主。
惹不起,躲着走。
现在躲不开,只好就地一滚,勉强成功落地,往门槛后头踉跄几步,成功冲进屋里头。
他苦着脸道:“哎,少主人啊,这是做什么……”
顾宴从屋外一步跨入,雪白袖袍纷飞,完全一副盛气凌人模样。
他把程陨之扶起来,示意大夫诊治。
小程光洁的手腕露出,被大夫搭着脉,搭着搭着,那山羊须大夫两条淡淡的横眉就跟着皱成了一团,舒展不开了。
“这!”
山羊须大夫可没见过这样的脉象!
这,这跟将死之人,有什么区别?
他一时口快,道:“这不是快死了……”
却被顾宴单手掐住脖子,直直拎起来。
程陨之急道:“他是无辜的!顾宴,放他下来!”
这一着急,就免不得气血上涌,卡在喉咙里,疯狂咳嗽起来。
每咳一次,他的脸色就跟着苍白一分,好好一个漂亮小程,终于能移动手脚,却是先将自己蜷缩起来,抵御全身上下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