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回过神:“匕首上附着了灵力波动,还是你的?”
程陨之:“是啊是啊,你看我也挺倒霉的,不知道被哪个倒霉催的小坏蛋摸会了灵力波动,居然还能模拟的像模像样。”
说着,漂亮青年抽出把扇子,给自己大力扇风:“我们不能出去说吗,一定得挤在没开窗、又多的是人的屋子里?”
白嘉木不吃他这套。
这人从地上跳起来,一口咬住他:“你偷了我的匕首,去杀了白炯,然后叫执法堂来抓我?!”
程陨之略有些无语:“老兄,是不是你梦游杀人还不知道呢,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
白嘉木冷笑一声:“反正被发现也不要紧,有仙君给你兜底,就算杀了个老祖亲传又怎么样,还不是连皮都伤不到。”
程陨之关切道:“……你还清醒吗?”
白嘉木:“忒!将计就计,这招用的倒挺好啊。”
执法堂弟子过来打断他们争执,无情地说:“现在跟我们回执法堂。”
白嘉木挣扎起来,高声叫道:“我乃祖山弟子,死的也是我祖山弟子,怎么说也应该是由我宗门审判,怎么就轮到你们来?”
执法堂瞅瞅他:“但是今天上午,按照之前的行程安排,祖山弟子大部分都走了。你拿西北风来审你?”
白嘉木挣扎的动作停顿了下,显然也是想起这一茬。
他面色难看,面如菜色。
直到被捆着双手,从客栈一路拎到街上,才后知后觉。
虽说满街都是陌生人,甚至还有不少凡人来回走动,执法堂出巡的景象也司空见惯,照理说,是没人认得他的。
但白嘉木总觉得,有人在看他的脸,有人在看他手上的绳索。
他屈辱地低下头,尽量把捆仙索藏进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