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

戴蒙将一旁的毛巾放进热水里冲洗两下，拿来给艾略恩擦干净了手掌与脸颊。

吃饱的艾略恩像是一只乖巧的小狗一样，任由戴蒙动作。

“艾略恩。”

戴蒙收拾完艾略恩，有些犹疑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呜呜？”艾略恩歪头看向戴蒙。

“你想要变回原来的样子吗？”

“呜呜？”艾略恩不懂戴蒙在说什么。

戴蒙语气纠结：“我能够从你现在的样子里看出来，现在这样的你很快乐，比起过去见过的你要快乐上好几倍，但是你现在的身体却无法支撑住你继续活下去。”

“呜……”艾略恩眨眨眼，有些心不在焉地去玩耍戴蒙的袖子。

“可是我又清楚你的脾气，如果你变回原来的样子的话，你绝对会接受不了你在失去思绪流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戴蒙看着被艾略恩捏在手里的袖子，那一块布料被他随意揉捏，变得皱巴巴的。

就像是现在的艾略恩一样，从一块从未染色的丝绸变成了泥泞捶打的破布。即使是清洗好修补好了，但是上面的裂缝仍旧会存在，并且永远不会消失。

“而且……算是我的私心吧，我更喜欢现在的你的样子，你无忧无虑，每天只要吃吃喝喝就能够消磨时间，比起过去背负着精灵的一切的你要更加轻松快意。”

“呜……喜……欢……？”

艾略恩突然间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原本只会呜呜叫唤的艾略恩发出了这样的声音，戴蒙十分惊喜：“你能说话吗？还能说点什么吗？”

“系……欢……”

艾略恩抓着戴蒙的袖子，手指紧得勒出了痕迹，磕磕绊绊地重复了一遍。

戴蒙伸手摸摸艾略恩的头：“好了，不会说就不说了。”

叹气道：“唉，其实我现在问你也得不到一个答案，但是……将思绪流还给你才是最好的选择。”

艾略恩突然伸手搭上了戴蒙放在自己头上的胳膊，晃了晃戴蒙的手臂，露出了一个笑脸。

“……喜欢！”

看着艾略恩这样的表情，戴蒙笑出声来：“哈哈……你是喜欢我还是单纯地学会了喜欢这个词的声音啊？”

完全不用戴蒙去思考，艾略恩的样子看起来就只是在重复这个词语的声音罢了。

但是接下来艾略恩的动作却让戴蒙有些恍惚。

艾略恩又喊了一声：“喜欢！”

扯了扯戴蒙的手掌，像是在安慰戴蒙一样，上下晃晃，又说了一声：“喜欢！”

戴蒙眨眨眼，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