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太子拍拍他:“你是长孙,你母亲扶正后,你就该是嫡长孙。结果,唉...对你不公平啊,你还比他早几年跟你父王浴血沙场呢,受过的伤吃过的苦,比他多多了。”
燕忱白越听越委屈,这些话雍王从不会对他说,他深藏着对燕靖予的嫉妒,深藏着对老皇帝偏心的不满,但还是被太子说的明明白白。
“父王从不会和我说这些。”想起雍王,燕忱白心中又是一痛:“他总说对我们一视同仁,但他分明更喜欢靖予多一些,作为子女,本不该插手父母的事,可是父王冷落母亲,母亲这么多年受的委屈我看的真切。
他明明知道是靖予逼死了我母亲,可他半分怪罪都没有,甚至不曾去看过母亲,母亲出殡后我才知道,母亲自缢那一晚,他一直在沈氏坟前,他把我母亲当什么了?难不成母亲这么多年的辛劳他都看不见吗?”
眼见他眼圈渐渐发红,太子反倒不吭声了,杨氏是如何上位的他心里清楚,雍王这个弟弟他又最是了解。
长辈的恩恩怨怨,他历来不愿意掺和到小辈里面。
可是事与愿违,他的隐瞒,只会让手足兄弟互相揣测离心离德。
燕忱白再度崩溃,本就敏感自卑的他,根本经不住太子的话,在太子跟前就大哭了起来。
他还在嚎啕,燕靖予就来了,闻声并不靠近,只在远处等候,太子瞥见他,远远的飘了一眼过去。
燕靖予拿着几本公文,平静从容的接下他的眼神,不卑不亢。
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燕忱白哭肯定是被太子戳了心窝子,目的就是挑唆他们本就千疮百孔的兄弟情分。
燕忱白哭够了才发现燕靖予来了,登时脸色越发难看,招呼都没打扭头就走,从燕靖予身边经过时,燕靖予微微颔首见礼,他也直接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