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开着,她散着头发趴在窗台上,耐心的磕松子:“你穿这么喜庆,生怕承恩伯府的人不知道你高兴啊。”
“嗯。”燕靖予在窗外坐着,抱着一篮子核桃给她捏:“我很喜欢他们恨我入骨,却对我无可奈何的感觉。”
嬴黎撇撇嘴:“照你这一次展现出来的实力,想要弄死承恩伯府很简单的,为什么一直留着他们?”
“钝刀子杀人最合适。”他把核桃仁放在窗台上:“他们家不配死的太干脆。”
嬴黎对此话深表赞同,伸手摸着他的脸:“杀母之仇在心里憋了十几年,一定很辛苦吧。”
“还好。”他笑了笑,满是轻松敞开,轻轻蹭着嬴黎的手认真问道:“我此次并非一心为你报仇,你可生气?”
嬴黎疑惑了:“这很正常啊,我为什么要生气?能够一箭双雕可是大喜事,非要追求我是那独一无二干嘛?这么好的机会,错过太可惜了。”
“你知道吗?在我的印象里,每一次内宅有事,父王都会找理由离开,他不会管内宅的事,或者说是不想夹在自己的女人中间左右为难。”
他靠着嬴黎的手:“他的逃避,把所有问题都丢给了母亲,也给了皇后给杨氏可趁之机。”
嬴黎用另一只手摸着他的头,安安静静的听他说。
“阿鲤。”他看过来,锐利清明的眼睛微微发湿:“我绝对不会纳妾,女人多了,是非也多,母亲受过的委屈,我不会让你受的,口口声声说着此生最爱,却不付诸行动保她无虞,我不做这样的男人。”
嬴黎点点头表示自己相信他,他继续靠着嬴黎的手,窝在窗外静悄悄的捏核桃。
他不回雍王府,嬴岐就让人给他准备了客房,但燕靖予没机会住,老皇帝宣他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