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便是苕云找来嬴黎哭诉的事,太子妃能去警告嬴黎,便是知道苕云会说。
苕云平静的看着他:“父王没觉得此事做的很龌龊吗?你读的是圣贤书,学的是君子理,为何可以如此心安理得?”
“品德高尚有何用?”太子的背影已不似先前那般高大值得依靠:“我做了几十年的太子,前半生一直被打压被无视,身为太子却没有监国大权,在所有人眼里我都是废物,甚至到了连结发妻子都保不住的地步。”
他提起夏氏,苕云不由得心中触动,以为他对夏氏还是有情分的。
太子转过来看着苕云:“我的亲儿子一直被忽略,反到是我的侄子成了所有人看好的未来储君,你觉得我心里是何滋味?”
“皇爷爷看重靖予并非是他的错,父王不也很看重他吗?”
苕云有些无法理解了:“弟弟未出生的时候,父王也曾动过把靖予过继到自己名下的念头,只因他是二叔的嫡长子才放弃的,怎么能因为弟弟出生了,就怪他挡了弟弟的路?”
太子唇角紧绷不吭声,倔强的认为自己没错,偏又反驳不了苕云,只能沉默,然后转移话题:“前些日子,你皇祖母与我商议了你的亲事,是林州刺史的长子,骁勇善战,一表人才,我已经准许了。向皇上请旨赐婚了。”
没问过她就请旨赐婚了。
“又是靠儿女婚事巩固势力吗?”
苕云都没有心思去哭诉反驳,只觉得心寒:“家世好就好了,其余的都不重要对不对?”
太子脸色沉了沉:“你皇祖母总不会害你,你母亲在皇寺,由你皇祖母替你安排婚事理所应当,你别辜负了老人家的一片孝心,我们都是为你好。”
“你确定?”苕云甚至有些想笑:“四叔认罪离开,导致三叔没有了帮手,你害怕二叔哪天也这样,所以提前准备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