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靖予!”张行俭狠得咬牙切齿:“你妖言惑众,将我诋毁至此,还不是妄图劝降,凉州已经兵变,即便此事投降,朝廷必将问罪,届时,谁能无事?”
燕靖予转身指着他:“有罪的是你和那些跟着你替瓦剌卖命的人,你们踩着他人的肩膀追名逐利,朝廷问罪也只会问罪你们,少在这里散播恐慌。”
张行俭头一次遇上这样的人,口齿伶俐到令人发指,污蔑挑拨时也面不改色,就像是他对自己所有的罪行亲眼所见一样。
“诸位别被他骗了。”张行俭的心腹跳了出来,指着燕靖予一脸凶相:“他就是朝廷派来游说的,目的就是挑拨我们,张刺史如何会背弃诸位?赶紧抓住他就地正法。”
燕靖予看着他:“你与张行俭狼狈为奸也好意思说出这样大义凛然的话?认捐二十万两,说的好像你真的能拿出二十万两一样,钓鱼是需要鱼饵的,你不过就是那个鱼饵罢了,出钱的是他们,在张行俭面前出风头的到是你,你还有脸了?”
那人果断否认:“我一心支持张刺史,何尝有过半点私心?”
这话说得太假,到是让在座的人谁也不信了。
“今日,我就带了一个侍卫过来,为的不是杀了谁,只为揭开张行俭之流的面具。”他坦然张开双手:“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张行俭厉声怒斥:“一群废物,还不把人抓起来,抓起来!”
他气急败坏的连连催促了即便,才有两个士兵犹豫着上前,见燕靖予没有反抗的意思,也就没敢动手,只是站在他身边。
心腹立刻跑去扶着张行俭,大刀插得太深,他不敢贸然动手拔出,但为了表忠心,直接骂骂咧咧:“给我就地正法,杀了他!”
“不能杀!”李绅突然冲了进来,他得了消息才知道燕靖予竟然来了张行俭的宴席上,在外面听了许久,如今才进来:“刺史大人,现将此人关押,或许还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