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太子妃不懂这里面的意思。
丞相夫人扶着她坐下:“此次皇上大怒,太子无错,错的是安国公,皇上怒的不是太子行事,而是太子屡屡遭人牵连。”
“遭人牵连。”太子妃瘫在椅子上,懂了她的意思:“安国公府乃我母家,要想不被牵连,唯有断了我这根线。”
丞相夫人站在她面前:“此次的事,太子无辜,皇上岂会不知,若要真的废太子,必定当朝就废,而不是先将太子幽禁,皇上也是在给太子机会。
太子妃仔细想想,安国公府接连犯错,一而再再而三的牵连东宫,有这样的一门亲戚在,太子岂能安稳?太子不安稳,你的一双儿女,又岂会安稳?”
提到儿女,太子妃心中便是一阵隐痛:“苕云一早就提醒过我,莫要理会安国公府的事,我本该防备着才是,是我疏忽了。”
“太子妃仔细思量吧,如今乱子这么大,皇上只将安国公下狱问斩已经是法外开恩,其他人虽然被抄家,却也能留得性命。
太子若在,将来自然有机会照应,若是太子也倒了,那才是真正的毫无希望,郡主已到议亲的年纪,公子尚幼,若此时没了靠山,会是何等下场。”
丞相夫人把该说的话都说了,何时离开的太子妃也没留意。
她又哭了许久,为自己的儿女担忧,为太子的处境担忧,也为安国公府一干人等担忧。
太子将自己关在书房,她过去也被人拦着。
站在书房门外,太子妃将自己亲手准备的茶点放下:“哥哥无能糊涂,牵连殿下至此,妾身羞愧难当,殿下鸿鹄之志,却屡遭束缚,妾身有罪,安国公府有罪,孩子还小,往殿下念在夫妻情分上多多疼爱。”
知道太子不会见她,她在书房外行了个大礼,一步三回头的哭着离开,书房门却迟迟不曾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