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充容进来的时候,芷兰殿没一个人理她,她自己转了一圈,趾高气扬的走到打盹的嬴妃面前:“娘娘的佛经抄完了?”
嬴妃懒洋洋的掀开眼皮子瞅了她一言:“徐充容想代劳?”
“这是为祖宗祈福的大事,臣妾可不敢沾手。”
“那你也算是有自知之明,晓得自己不得祖宗待见,就不来碍眼。”
嬴妃继续打盹:“我这里堆得佛经多,难保有佛爷光临,你一个刚侍寝的人最好别久待,省的冲撞了祖宗。”
一提侍寝徐充容就嘚瑟的要飘:“娘娘说的真对,这宫里只有久不侍寝的人才能主持祭祀祖宗这样的事,娘娘可真是有福气。”
“如果真是这样,那宫里最不适合的人就是我了。”嬴妃眼皮都没掀一下:“不过,我若不自愿为祖宗祈福,皇上又怎么得空去鸡窝狗窝里走一走呢?玉露琼浆喝多了,偶尔也得来上一口下水沟里的水不是。”
她虽然淡薄不爱笑,却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儿。
徐充容是哭着离开的,嬴妃宫里的宫女照旧跟着去看,然后回来禀报:“徐充容去了御书房找皇上哭诉,被皇上打发走了。”
“一点也不新鲜。”嬴妃懒得管,继续打盹。
没能得到老皇帝的怜惜,徐充容气呼呼的回了宫,没一会儿安婕妤就来了,说是替贤妃送东西,却开口就提起嬴妃抄录佛经的事。
“那日皇上知道嬴妃抄录佛经,险些责问了贤妃娘娘,嬴妃历来得宠,皇后娘娘都睁一眼闭一只眼,充容何必去找她置气。”
徐充容火气上头:“皇上历来偏心,嬴妃孤傲,冷冰冰的像块木头,偏皇上迷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