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蠢死了。”嬴黎一口一个果子,看嬴岐快堵死了,又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安慰他:“不过其他人肯定也有过这个想法,只是老皇帝习惯了敲打别人,万一真把孝成王宰了,他不下旨,那就是招灾,所以没人提。”
嬴岐更堵了:“未能及时劝谏皇上,是为臣者失职。”
“你劝,他得听,多的是耳朵里塞驴毛的人,提了他不听,吃亏了说你为什么不卖力劝,他听了,吃亏了还是怪你。”
嬴黎挑了个好吃的果子出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大多数人心里想的不就是,亡不亡国与他们毫无关系,大不了就是换个人当皇帝罢了。”
嬴岐微愣,语气低沉了下来:“的确,好些人想的就是,赶在亡国之前捞一笔。”
“是啊,不把身家性命和社稷存亡绑在一起,大多数人都是麻木的。”
嬴黎吃撑了:“反正按照我的经验来说,当初那么多人愿意追随燕王,是因为跟着他能吃饱肚子,就这一点,没其他理由。”
嬴岐沉默不语,被嬴黎几句话说得都郁闷了。
“话说,老皇帝想法就有问题,自己的几个儿子虽然勇武,但也不能随便哪里出事就弄出去,太掉价了。”
她站起来扭扭腰:“放着那么多武将不用,让人家怎么想?这不就是防着人家嘛,老皇帝不仁在前,不给人家机会立功,武将自然不会以命相搏。”
嬴岐心里更堵了,以至于第二天一早就没爬起来,说是病了。
按惯例,晓得他生病,燕靖予必定要精神抖擞的从丞相府大门前路过几次,这是一连几天他都没来,嬴黎好奇的去翻他们家墙头才知道,他根本就没回邺城。
过了半个月,消息飞送入邺城,孝成王在自己的封地遇刺,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