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隶并不否认:“嗯。”
“妄图挑拨我与燕行书,手段是真的高明。”嬴黎看着炙热的火盆:“干脆果断的杀死王皇后,流放三千里,燕行书越惨,对我的怀疑越大,不管我如何救他,此事都会在他心里成为一个疑影。”
夏隶坐下来:“你想说什么?”
“我想称赞丞相一句目光长远。”嬴黎回头看着他:“我故意让林秋儿传话给云贵妃,目的只是为难燕行书,你反手一个主意就算计到我头上了。”
夏隶咬牙:“我不知道皇上真的会杀了王皇后。”
“那只是糟糠之妻,美妾在侧,你以为他会留着原配,留着足以威胁自己皇位的成年嫡子吗?”
嬴黎声音冷了下来:“丞相既然已经算计到了这一步,还是别装无能为力了。”
她这才坐下,抱着手炉,面色冷漠:“我来就是想知道,燕行书被拘禁的时候,你们都告诉了他什么。”
“自然是该说的都说了。”夏隶回答的模棱两可:“你如今已经位高权重,若是新帝由你扶持上位,大周就没人可以制约你了。”
嬴黎不吭声,看了一眼小厮端上来的茶,也不动手拿。
该说的都说了,那就是提前就和燕行书说自己会不择手段的拉拢他。
那她不管做什么都没有作用了,换做旁人,会直接放弃燕行书。
不支持燕行书,满朝皇子也就只剩下云贵妃的儿子了。
继续支持燕行书,便坐实了他们口中,此事全是自己自导自演的罪名。
当真是把她的后路断的干干净净,直接灭了她让燕行书感恩戴德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