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爬起来,哭着大骂:“你怎么袒护外人?”
“母后,儿臣并非袒护外人,儿臣只是实话实说。”燕行书看了眼燕王:“其实父皇要庆幸大哥已经死了,若他不死,此刻嬴黎逼着父皇杀子,父皇该如何?妥协?还是抵抗?
而且,若真如母后所言,让大哥得逞祸害了嬴黎,只怕此刻宫城已经沦陷,嬴黎是我们招惹不起的存在。
既然招惹不起,那别说她的清白了,她就是掉一片指甲,都可以是造反的理由。”
他说的事实,宛如当头一棒,再次给了刚刚还在叫嚣错在嬴黎的人一击。
夏隶看着他,心里无比解气,燕行书说的就是事实。
燕王脊背一片寒凉,丧子之痛的火气早已经熄灭,他如今最害怕的事情,是失去皇位。
“父皇细想,若先前嬴黎造反,尚且可以被定为乱臣贼子,那今日事发,她再动手。”燕行书顿了顿,加重语气:“便是师出有名。”
所有人精神一凛,就连哭闹的王皇后也清醒了。
“事已至此,不仅不能追究嬴黎是否有错,还要赔罪道歉,尽最大的力气安抚她。”
燕行书行了一礼:“安抚了她,才能将此事平息,才不至于有损皇家颜面。”
说完,他便垂眼等着,没有半句催促。
御书房里的所有人都沉默不语,燕行书的话让他们认清了现实,他们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