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在找寻,让他们别催我了,若哪日我与他重逢了,必定会将人带回上京。”
赵氏看着她,温柔一笑:“好。”
赵氏陪她坐了一夜,拂晓时,小厮才赶来主院:“侯爷,丞相来了。”
嬴黎立刻起身去往正堂,夏隶站在廊下,穿着昨日的衣裳,伴着彻夜未眠的狼狈,却一贯的风清儒雅:“瓦剌要粮十万石,此事一笔勾销。”
“如今的大周,去哪给他凑十万石粮食,这么多粮食送给瓦剌,让他们吃饱了来打我们吗?”
夏隶叹了口气:“要么给粮,要么割让凉州三百里草场,你会怎么选?”
“淦!”嬴黎实在气不过:“这还不如让我把野猪精拎过去让他们狠狠羞辱一顿呢。”
瓦剌人少,如今不足为惧,可他们骑兵突袭,屠杀边境百姓,这一点防不胜防,所以不得不妥协。
“瓦剌说了,拿到粮食,此事便一笔勾销。”
嬴黎心里憋闷:“嗯。”
她不想再进宫去看见燕王,躲在府里生闷气,夏隶入宫说明情况,燕王一口就答应了。
瓦剌人离开邺城的那天,嬴黎特意把嬴氏养在邺城的孩子全都带去了城楼上,指着远去的瓦剌人告诉他们:“瓦剌公主死了,她的命给瓦剌换来了粮食,但她的族人连她的尸体都没带走,只带走粮食,将她舍弃在异国他乡。
这就是家族不兴的下场,没有父母家人的依仗,不管她是谁,她就是一个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