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各地的田地都分了下去,但百姓人丁不多,耕种艰难,水利不兴,无法旱涝保收。故此,臣以为,是否裁军归农?”
夏隶将折子呈上:“将十八岁以下,五十岁以上的兵丁全部裁撤,给钱归农。”
燕王一顿,放下碗拿起折子:“具体说说。”
“大周缺粮,如今田地问题解决了,但人力不足,天下困苦久矣,年轻力壮者为了吃口饭都从军了,徒留老弱妇孺耕种,如此效率不高。
所以,臣以为,裁撤一些士兵回家归农,一来,这些人尚且不算年幼,也不年老,正是卖力气的时候,二来,也可节省军饷。”
燕王仔细思量:“嗯,此法可行,只是,如此一裁撤。”
他欲言又止,夏隶便道:“臣知道,若是按照此法裁军,那留下来的大军,九成都将是嬴黎麾下所出,皇上担心她不忠,可皇上这样想,就算不裁撤,真到了与嬴黎刀剑相向那一天,我们也没有胜算。故此,不如裁军先保证粮收,如此一来民心稳定,有吃有喝了谁想造反?”
“可如今天下初定,万一再有人造反该如何是好?”
燕王很担心自己的皇位被夺去:“这些人裁撤回家,要是跟着某些居心不良的人造反如何是好?依朕看,将六十岁以上的人裁撤就好了。”
夏隶微微皱眉:“六十岁以上者皆以年老,无法耕种,而且我军数量庞大,如今已无大战,军多必反。”
“这。”燕王犹豫了:“容朕仔细想想。”
他没有立即表态,夏隶也没有催促,他清楚燕王想什么,无非是想借这件事能怎么打压嬴黎罢了。
思及此处,他只能叹气,一个君王做什么都带着打压臣子的目的性,太容易吃亏了。
回府的路上,街边突然吵闹不休,推开车窗一看,是两个嬷嬷摁着一个姑娘,另有一个丫鬟在抽姑娘耳光,姑娘挣扎不了,一阵尖叫。
夏隶抬头看了看店牌,是家衣料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