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隶紧紧皱眉沉默不语,既有心思被拆穿的心虚,也有埋怨嬴黎不识抬举的恼怒。
“安国公,听我一句劝。”她托着下巴,唇角微笑:“你与其费尽心思的想要将我踩低,不如动动脑子自己爬高些。另外,别总惦记着我一个有夫之妇,我的郎君天下无双,旁人是比不了他的。”
夏隶板着脸:“你不曾嫁人,我知道。”
“我是不是嫁人了与你何干?”嬴黎给了他一记白眼:“安国公只需要记住,我有心上人,那个人不是你就好了。”
他嘴唇翕动,欲言又止。
灰头土脸的从宣平侯府离开,夏隶再一次躲进了自己的书房,他连夜卜算了几次,却依旧毫无头绪,心里的谜团不由的越发大了。
屯田的事情在办之后,嬴黎不上朝的时候就窝在家里不出门了。
主院卧房,她拿着刻刀仔仔细细的修整木头人的五官,动作很轻。
赵氏带着人进来,轻声靠近仔细一番打量,“当真是栩栩如生,家主的手艺真好。”
“真人更好。”嬴黎笑盈盈的瞧着木雕:“芝兰玉树,谪仙气度。”
赵氏看看她:“家主去了一趟南越,说话的确文气了不少。”
“先前很像个土匪是不是?”嬴黎很有自知之明:“我也觉得自己先前粗俗野蛮了。”
“后来改变是因为这位公子不喜欢吗?”
“不是。”嬴黎坐下来看着自己的作品:“他从未在言谈举止上嫌弃过我,只是近朱者赤罢了,他本就是个彬彬有礼的人,教我读书认字的时候,我便学了他的文气。”
赵氏笑了,示意嬷嬷将东西放下:“这是家主吩咐寻得蚕丝,家主瞧瞧是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