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到第十天,燕王精神濒临崩溃,城外有六十万大军威慑,城内的人除了几个心腹誓死跟随,其余那些曾经发誓会誓死效忠他的人,一个个都在准备后路。
这一日,姜鹤来了,带着拦截下来的十几分书信,交给燕王。
燕王脸色阴沉,一封一封看过去,全是恭维嬴黎的好话,有些甚至说出她才是最该登基称帝的人。
“杀!”燕王将书信扫落在地,目露凶光:“统统杀掉。”
姜鹤不敢说话。
邺城内血流成河的时候,嬴黎把夏隶叫了过来。
不跟着燕王,他吃不上大米喝不上肉汤,整个人越发清瘦,两腮都凹陷了下去,衣裳脏兮兮的散发着臭味,与他往日的形象由着云泥之别。
“告诉你一个消息,我让人伪造了几封燕王心腹写给我的信,还让姜鹤拦截到了那些书信。”
夏隶目光一震,看着她:“谁给你出的主意?”
他并不认为,嬴黎会这些手段。
“姜鹤把书信给了燕王,燕王把人都杀了。”嬴黎靠在椅子上,不理会他:“哎呀呀...原来一向气定神闲的燕王,也不是内心坚韧的人,我才围了几日,他就惊慌糊涂了,都不仔细查查。”
夏隶加大声音:“谁给你出的主意?”
“就一定要有人给我出主意吗?”嬴黎看着他。
“你不会这些手段的,我了解你,你不会。”他突然停住:“你想让大王看清局势,让大王忌惮你,你不会造反。”
他想明白了。
嬴黎并没有正面回应,她把脚搭在桌子上,很是困惑:“我这么厉害,竟然会那么窝囊,伤脑筋,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