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雍王的身子微微一僵,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
下朝之后,大臣们陆续离开,雍王没走,嬴黎自然也没走,空荡荡的大殿只剩他们俩。
“你是在给自己铲除阻碍。”雍王突然沉声问道:“还是公报私仇?”
嬴黎坦然坐着:“铲除阻碍?公报私仇?王爷难道认不出太后的字迹。”
雍王不吭声,书信是铁证,的确是太后的字迹,他反驳不了。
“王爷,我敬你勇猛是条好汉,但恕我实在无法接受你愚孝放纵的行为与心思。”
嬴黎把话敞开了讲:“太后做了多少蠢事,你心里应该有数,她是你生母,你愿意原谅她纵容她是你的事。
可她与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容不得她作妖捣乱,更没有大肚量放任她给我找事,这次的事情证据确凿,国法要怎么办,那就必须怎么办,谁都救不了。”
雍王坐直了身子:“他是靖予的祖母,靖予不曾动她,如今靖予外出巡政,让你代为监国,你就是这样监国的?”
“燕靖予不动太后,不是因为太后是他祖母,而是因为你要愚孝,所以他成全你的愚孝。
可你不能以此要求他像你一样愚孝,那是你生母,但你的生母杀了他的生母。”嬴黎的语气骤然凌厉。
雍王脸色大变,沈氏的死与杨太后脱不了关系,这可是他心里的刺。
“我知道你一直知道沈氏病故的原因后,刚开始觉得你们可怜,后来便觉得是沈氏与燕靖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