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左皇后忧心忡忡。
宣德帝摸着明黄色的床铺:“他这是对皇位势在必得啊。”
左皇后沉默不语,瞧瞧摸着自己的肚子,她有了身孕,只是还未告诉任何人,她可不想让出应当属于自己孩子的皇位。
“皇上。”左皇后迅速理清思路,坐下来握住宣德帝的手:“除掉杨家后,燕忱白只怕会与燕靖予不死不休,燕忱白背后如今是两江总督,势力虽然不如嬴氏,但是皇上可以抬举他,让他限制燕靖予。”
宣德帝犹如醍醐灌顶:“你继续说。”
“杨家满门抄斩,太后如何还能容得下燕靖予?容得下嬴鲤?”
左皇后继续引导:“臣妾愚见,燕靖予最大的依仗是嬴氏,嬴氏最大的底气是嬴鲤,她勇猛难挡,轻易不能除掉,但也并非无法下手。”
宣德帝一惊:“你是说下毒?”
“就如太祖除掉宣平侯嬴黎那般,久病亡故。”左皇后说的小心翼翼。
史书上是不会记载宣平侯嬴黎是不是中毒身亡,但一个勇猛无敌的人,在三十五岁的壮年死于久病,便是最大的一个破绽。
宣德帝没有表态,左皇后的想法太过天真,却也让他心动。
只是现在,他还没有精力去考虑这些。
傍晚的时候杨家满门抄斩的圣旨就拟好送来了,宣德帝看过后面无表情的用了印,经左皇后开导后,他已经没那么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