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越说越激动,努力压制也没办法让他冷静,一旁的燕靖予却变了脸色,看着雍王,震惊于他竟然知道一切。
嬴黎也震惊,本以为燕靖予能忍,没想到雍王更能忍,面对杀死爱妻的凶手十几年,还以正妃之礼相待,必定比燕靖予更为恶心吧。
瞧瞧他,嬴黎握住燕靖予的手,对他们父子俩都有些心疼了。
燕忱白被问得一时哑言,失望让他很是无措:“原来母亲为您打点内宅十几年,在你心中,还是一个自作多情的毒妇?”
“不然呢?”雍王浑身发抖:“我希望为我打点内宅的人是沈氏不是她,是她上赶着要入府的,也是她心心念念要做我的正妻,她害死我心爱之人取而代之,难不成我还要对她感激涕零?她犯贱,我要跟着犯贱吗?”
这话彻底击溃了燕忱白,他终于明白雍王对杨氏十几年的冷漠从何而来,明白雍王常年征战不回家是为了什么。
一切,都是不想见到杨氏罢了。
嬴黎瞧着他们父子三人,觉得个个都可怜,如果没有杨太后插手和杨氏上赶着倒贴,又或者她们不要设计害死沈氏,大概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以后,你们想干什么随心吧,别学我,一辈子瞻前顾后,一辈子遗憾悔恨。”
他摆摆手,拖着脚步离去,燕忱白站在原地静默落泪,燕靖予同样没回过神来。
看看他们俩,嬴黎果断走人,提着大刀,大半夜一脚踹倒承恩公府的大门:“老子倒要看看,现在谁来救你们。”
雍王明显是被伤透了心,他不管了,嬴黎也就没有顾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