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律师实话实说：“估计是有的。”

“就是啊，我要是老会员，也会有意见。”杨牧一下靠到椅子里，问道：“要去哪里开？”

牛律师答道：“都城，三月份开。”

杨牧叹口气：“你派人送过来吧，我跟琛哥商量一下。”

“行。另外，协会的常务理事会后天开，咱们要派人出席。第一次会议，我建议牧牧你亲自去。”

“好，我知道了，牛律师你把时间地点发给我吧。嗯，好，拜拜。”

等他挂了电话，任琛问道：“怎么了？”

杨牧答道：“后天协会开常务理事会，我要去一下。”

任琛又问：“那个全国大会？”

“哦对，牛律师说，三月份在都城有个保健行业协会全国交流大会，我们省有十个邀请名额，协会把其中一个名额给了我们。我感觉有点儿拉仇恨。”

任琛笑：“这是个好机会，可以去看看别人怎么弄的。”

杨牧问他：“你的意思是可以去？”

任琛点头：“怕什么，有实力就不怕。”

说到实力这个问题，这才是杨牧最心虚的，他抓抓脸：“都是业内人，有些什么仪器技术，大家都门清。到时候人家问我为什么我们的汗蒸这么有效，从哪儿引进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忽悠了。”

任琛给了他一个锦囊：“自家研发，商业机密。”

杨牧噗嗤笑出来：“你怎么那么贼啊？”

“事实如此。”

“行吧。”

中午的时候，之前那个“一波之水”的博主发微博道歉了，说昨天发完就出差了，后来才知道闹大了，他道了歉并说明了事情经过。

但是那个“一眼看世界”却没有澄清，没有道歉，只悄咪咪地把自己发的微博删了。

乌乌：哼，我都截图保存证据了，等着接律师函吧。

第二天，任琛的手下把调查结果发过来了。

杨牧看了一下，皱眉：“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啊，难怪他来搞我们。”

调查显示，除了潘飞龙下面的养身馆营业额下滑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原本行业协会全国交流大会，潘飞龙下面的养生馆以前都有一个名额，每年都有参加。

今年，忽然凭空出现一个仙灵养生馆，一个只有小小一个店面的小会所，一进来就抢了他名额，所以他就气不过了。

根据调查显示，保健行业协会之所以把名额给了仙灵，也是出于多方考虑的。

保健行业，也包涵很多其他的产业，比如营养食品、保健食品、保健器具、保健用品、休闲健身什么的，细分出来有很多。

但是邀请名额就这么多，行业协会是每一个领域挑选了一个代表性的单位邀请的。

而仙灵养生会所，他们其实是属于休闲健身这一类别，而他们的汗蒸、灵芝汤、首乌汤等项目，除了疗效好，而且又包含了养生食品，非常有代表性，便被协会选中了。

其实其他单位也可以自由报名参加，不过自己报名的就要缴纳费用。而被邀请的单位，不用出任何费用，主办单位还管食宿，比较有排面。

所以，潘飞龙的养生馆被挤掉了，等于是下了他的面子。

而且，根据调查，之前那几个来闹事讹钱的，也是潘飞龙派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