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早就饿了,没等他说完就扒拉了一大口,浓香的酱汁裹着面片滑进口中,茭白增加了生脆的口感,嚼起来格外香。
“好吃!又咸又香,够味!”他眼睛一亮,“你说这是你做的?阿宁,你这手艺都能下山开个店了啊!”又转头吼,“三弟!过来吃饭!来尝尝阿宁的手艺!”
“诶!来了!”秦三的嗓门和他哥一样中气十足,匆匆擦干净手走过来。
殷时宁听得脸都快热了:“……哪有这么夸张,我就是想着你们做活出的汗多,所以多放了点酱。那个,秦二叔、三叔,你们先吃着,我给老头送一碗去。”
梁老头不喜欢听人喊他“师父”,村里人都管他叫老头,殷时宁便也那么叫,倒像是忘年交。
秦二吃得头也不抬,挥挥手:“去吧去吧,别让他饿着了。”
殷时宁应了一声,转身便走。他身后,秦三端起另一碗面片,也吃了起来。
“嚯,怎么这么香?”
“是啊!也不知道阿宁咋做的,看着就是些寻常的材料,要是我婆娘也有这手艺就好了。”
“你这话别被嫂子听见,她该捶你了。”
“嗐,你别去告状不就是了。讲真,阿宁这手艺真不错,要是我闺女再大几岁,我都想说给阿宁了……”
殷时宁只觉头皮发麻,加快了脚步。
他的手艺自己知道,也就家常菜的水平,至于后面的话……
只能说,从古至今、从现实到书中,长辈都一样爱催婚,跑就完事了。
摇摇头,殷时宁快步回到厨房,将梁老头的和自己那份面片盛出来,端到主屋里去。
“老头,吃饭了。”
“来了。”
这几天,家里的饭食都是殷时宁在做,倒也不是因为别的,实在是他醒来时,厨房里什么都没,灶台上干干净净,一看梁老头就不常下厨,搞得好好的厨房一股子药味。
山村买吃食不易,老头每次都是下山卖药的时候带点卤味回来,平时就煮两叠从邻居家换来的素菜,清汤寡水,也不利于殷时宁养身体,他干脆自己动手。
梁老头没多久就从药房出来,上桌吃饭。他不怎么夸殷时宁,不过看表情是满意的。
饭后他要上山采药,殷时宁身体刚好,爬不动山,就留在家里帮着处理药材。中途他又去隔壁施工现场送过几次水,顺便把中午的饭碗拿回来。
殷时宁过去的时候,秦家两兄弟正边干活边聊天,说的是今年西山猪涨价的事。
又是他没听过的品种,殷时宁停下脚步,打听道:“西山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