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束起发髻后果真好看上不少的自己,将娄淮那根发带拿起,也绕过屏风跟了出去。
少年不知何时再次执起毛笔,在纸上写着些什么。
若非他本来高束的马尾已经松散下来,化作三千瀑布柔顺贴在他身后,左微月几乎都以为,方才教她该怎么穿衣裳,怎么梳发髻的人不是他一般。
“娄麻瓜?”她脱了鞋,也上了矮榻,坐在他身侧空着的位置,拽了拽他衣袖,语气中颇有几分讨好他的意味在。
而实际上,也的确是。
毕竟她还得靠娄淮帮她做任务,总不可能说真的得罪了,肯定还是将人哄的开心了,才能心甘情愿替她继续当小奴隶。
娄淮左侧衣袖被扯了下,被迫停下书写的动作,侧眸去看她。
这一看,才发现左微月不知何时离的他很近,正耷拉着眼尾,用那双宛若上等绿宝石般的眸子眼巴巴望着他。
像极了一只做错事找主人求原谅的猫儿。
他压下那种心口被戳中后,想要对她施以凌虐,看到她更为委屈模样的惊骇想法,惜字如金地吐了一个字出来:“说。”
左微月见他终于又肯吭声了,趁热打铁,用发带替他束青丝的时候嗫嚅着语气向他道了个歉。
“对不起。”
“我不应该随意在心里把你和谢诗韵想象成那种关系。”
如果谢诗韵真的不是书中女主,那的确是她做错了在先。
其实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她的话,听到别人编排她和一个她根本没什么兴趣的人有不正常的关系,她肯定也会不高兴。
更别说,还是娄淮这种似乎对于感情这件事有独特理解的怪咖。
她大致已经明白,他不喜欢她和除了他之外的人产生更亲密的关系,而他自己,也是希望她在对待他的时候,也能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