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直接把病床给围住,覃舒妄不能强行跟长辈们挤,不过好在他够高,站在后面也能看到怀年。
“年年。”徐雅兰哽咽摸着怀年的脸,“年年,是妈妈。”
怀年终于徐徐撑开眼皮,他的眼珠子动了动,环顾四周,看了看每一个人,然后目光落在覃舒妄的脸上。
覃舒妄忙冲他笑:“年年。”
话落,他见徐雅兰站了起来,下意识往一侧站了些。
覃舒妄稍愣半秒,然后大步走到床边,小心握住怀年的手:“年年。”
怀年抬手试图摘掉氧气面罩,另一侧的周天忙帮他摘下。怀年的目光依旧盯着覃舒妄看,几秒钟后,他扭头看向徐雅兰,虚弱开口:“妈,他是谁?”
覃舒妄握着怀年的手猛地颤抖了下,几乎不可置信看着床上的人,刚落回肚子里的心脏此刻又开始不安分地狂跳。
所有人都本能看向覃舒妄。
徐雅兰见他的脸色倏地苍白,她一时间噎了噎。
“妈?”怀年又叫她一声。
徐雅兰张了张嘴:“他、他叫覃舒妄,你……”
“覃舒妄是谁?”怀年又问,“我家有这个亲戚吗?”
徐雅兰下意识抿唇,覃舒妄的脸色比之前更难看了,眼尾的那抹红在苍白的脸色衬托下看起来有些令人心惊。
这一刻,徐雅兰突然觉得这孩子是真的可怜。
“不是亲戚,不是……”徐雅兰忍住哽咽,弯腰说,“他是你男朋友啊,你忘啦?”
覃舒妄只觉得周围冷得他整个人有点僵,怀年被推进手术室前他还壮志豪言说怀年要是真的把他忘了,他就再追他一次,他让怀年别怕,但他现在自己却怕得要死。